台湾政治大学研究生林苦莲日前在台湾《旺报》撰文,讲诉了自己与同学行走丝绸之路的见闻,“住的都是便宜但干净舒适的青年旅馆,交通方面,巴士、火车等等也都很便捷”,体验到“浩瀚大漠的荒凉感”,并惊诧于行惯山间路的大陆司机“巴士当小型车开,小型车当跑车开”的别样方式。
全文摘编如下 翻越祈连山后,就进入了河西走廊,色彩从青绿转为土黄,景色也开始单调,从这里到东疆,是一片片戈壁、沙漠构成的荒壤地质。随着交通、经济建设发达,丝路上的城市都已经很现代化了,在这里旅游,除非在乡间路上或到特定景区,才有浩瀚大漠的荒凉感。 不过大家对丝路的印象,大多还停留在历史的丝路。在来之前,偶尔都有朋友问:“那你去了要住哪?住帐篷吗?”,“走丝路要怎么走?骑骆驼吗?”其实我们住的都是便宜但干净舒适的青年旅馆,交通方面,巴士,火车等等也都很便捷,只是有些条件相对差了点而已。 河西走廊上的主要城市有四个:武威、张掖、酒泉、敦煌,也就是旧称的凉州、甘州、肃州、沙州。我们去了后三个,除了敦煌很有感觉外,其余对这条约九百公里的廊道的印象,多半都在移动中。巴士、出租车、火车、便车甚至三轮车,不同的位移方式也衍生了不同的故事。 在大陆西北乘车对我们也是种文化冲击。就我们自身的搭乘经验,大陆西北司机约莫都带有股狠劲:巴士当小型车开,小型车当跑车开。尤其在山间,他们常会用一种我们心里暗叫“妈呀,这是不是太快了”的速度,面不改色、沉着胆大地在山间绕过一个又一个的弯。 翻越祁连山时,有一段起了茫茫大雾,途经的一些路段甚至靠崖边都没有护栏,但我们的车速丝毫未减!我和朋友本来还未睡醒,突然发现司机在这样的路况下照样用原速开车,顿时睡意全消,紧张地抓着旁边的扶把。司机从后照镜看到我们,彷佛露出了一丝“小题大作”的谑笑,转头看后面的大叔大妈们,每个都泰然自若,嗑瓜子的嗑瓜子,聊天的聊天,看来是已经觉得稀松平常了。 记得有一次在去新疆喀纳斯的路上,我们包了台红色小轿车,司机是个年纪跟我们相仿的当地人,开起车来很顺,但也很快!即便在山区,他还是会用飞快的时速过弯,遇到前车太慢时,还会想要超越对方。大陆的客车也很能越野,不管在国道上还是颠簸的乡间。 在一些乡间的大巴车上,环境会比较嘈杂,呛鼻的烟味、长鸣的喇叭声、小孩哭闹声等,都让赶路的过程稍显难耐。长途巴士移动虽然不至于无法忍受,在记忆中总是乏味的。但我始终记得,有一个淡淡的画面,深深地撞进了心里。 记得那是个近黄昏的时刻,巴士在小村外的站牌停了下来。有条小径通向小村,小村也不大,看起来就是几十户人家,房子是矮矮黄黄的土房。在小径旁有一台三轮车,旁边站了一个妇人在等待。车停了,我看到一个大概五岁不到的小男孩从车的这头走向了她。 当他走向他的母亲,母亲的脸上绽开了一个非常真心温暖的笑容,她抱着小男孩,又抱又亲,像是有些日子没见了。然后,她们上了三轮车,回家。 暖暖的、心头热热的,这样简单,这是爱。而我才了解到,我们的旅途,是他们的归途;而我们的旅游,是他们的生活。 |